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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被告席上的怪人搭檔被團團圍了一圈,活像是即將被架上火刑柱的祭品一樣瑟瑟發抖(僅限日向),主動充當法官的田中龍之介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拿著海報捲充當法槌敲了敲掌心,「好勒,就由英明神武明察丘毛——」

「是明察秋毫啦,田中你都三年級了還會記錯成語⋯⋯」

「囉嗦!現在我是法官大人,觀眾不可以隨意打斷法官致詞——」

「——所以?你們兩個單細胞生物該不會覺得:『既然在學校不能在一起,那在部活跟校外就不會被記入勝負數吧——』,這種鑽漏洞行徑就可以過關了吧?真不知道該不該誇獎你們,要是學習的時候也有這種靈活變通的能力,每次考前複習我跟谷地同學能省多少力氣在兩個笨蛋身上呢。」

連續幾句槌打得日向整個人都白了兩個色階,三年級的前輩們即使不需面對月島涼薄的氣場也個個安靜如雞,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山口還能鎮定自若地在旁試圖安撫竹馬的怒氣,唯有影山彷彿還在狀況外,眼神率真理直氣壯,完全就是「難道不是這樣嗎?」的神情。

 

「⋯⋯我說,你們還記得當初打賭的原因是什麼吧?」

影山飛雄歪歪頭,果不其然已經將事因源頭忘得一乾二淨,日向倒是隔了兩秒才跳起來,「明明就是冷酷島拿我們來打賭辦不辦得到——」

「本來就是這呆子擅自決定的。」影山憑藉著力量5一把將日向按下去實現完全壓制,「而且本來朋友⋯⋯隊員之間這點互動很正常吧?」

 

「這就是問題點吧?你真當朋友是這樣互動的啊?話說你居然還改口只是隊友不是朋友?」木下忍不住吐槽,「不過首先隊友朋友倒是先放一邊。真的、沒有正常的高中男生,會這樣一天到晚貼在一起的啊!」

「⋯⋯」影山張了口似乎想舉出反例,但想想又閉上嘴巴,畢竟他只是偷偷模仿及川學了他的跳發,實際上兩人雖互相視為勁敵卻稱不上熟捻,即使在印象中及川總是跟他的竹馬岩泉一混在一起⋯⋯影山分不出同樣的互動哪裡有問題,但拿對方來對比似乎不太好,即使他沒發現潛意識中自己已經區別了兩者的不同。

 

對、正因為社交障礙且遲鈍的人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所以其實有問題的人,是另一方。

 

「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啊,那邊平常跟陽光一樣四處發光的小矮子。」月島加重了火力對著不但慘白又震個不停的橘髮隊友開出猛烈的一砲,「國王陛下不知道怎麼跟平民相處就算了,身為國王忠實的擁護者不好好勸戒你的陛下,是想讓他當昏君你當弄臣嗎?」

「阿月⋯⋯我想弄臣這個詞對日向來說可能⋯⋯」

 

「⋯⋯因為⋯⋯」

不過即使沒有完全懂月島的比喻,日向也大概知道對方針對的是什麼,眼見所有人連影山都將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日向憋了良久才細若蚊吶的蹦出一句,「⋯⋯因為很可愛。」

「「「「?」」」」

「「蛤?」」

「!?」

 

「因為影山他⋯⋯擺出那樣的神情⋯⋯不知不覺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日向痛心疾首的擺出我也是不得已的表情,很可惜沒人能懂他到底在不得已什麼,不如說這理由比起兩人其實兩情相悅更讓人匪夷所思,球場上的國王是在哪裡迷路的小朋友嗎!為什麼要用『被貓咪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所以不知不覺又多開了一個罐頭給他』的態度回應這個問題!?

 

不過這已經是日向能想到最不容易被影山殺掉的說明了,如果說出真實的理由感覺其他前輩跟同級的月島山口大概也無法理解。說影山就像小他8歲的小夏什麼的⋯⋯!

可是在兇惡的外表下身為長男的日向就是能GET到每次影山在喊他時的某種期待感,叫他日向呆子時是〝多陪我一下〞或者〝快來哄我〞,兇惡的視線雖然有時純粹是暴君對他稀爛的球技的鄙視,但就跟貓叫聲有很多不同涵義一樣,有時日向就是能從中琢磨出跟平時不一樣的心理活動。

 

「但是你說出來了⋯⋯」

「混蛋日向呆子誰是你妹妹啊!?」

「安息吧日向,我會記得幫你上香的。」

「等等等等影山不要衝動啊!其他人也不要再加油添醋了!」田中只能事先防範優先從後面架住影山免得血濺現場,西谷還在琢磨現在他們家的舉球員臉上的殺氣是否有其他涵義,至於其他的三年級更是對整起事件一點幫助都沒有。分離戒斷活動的主使者已經對這場鬧劇失去耐心,不管是現在在瘋狂飆罵對面呆子呆子的遲鈍男還是被罵到惱羞成怒的小矮子實在該為他們操持的耐心感到羞愧——然而單細胞排球笨蛋不需要給予多餘的期待,所以月島決定換個方式。

 

「我知道了,看起來你們也沒那麼在意外界評價嘛。」月島皮笑肉不笑,語氣是隱藏在平穩大氣中的無形亂流,「繼續下去意義也不大,就算了吧。反正之後有同學或外校的人問我都會回答『你們在交往』,有沒有實際交往對你們來講也沒什麼差別吧?要反駁也需要你們好好拿出行動來證明吧。」

 

於是月亮下達了判決,緣下已經撥號給成田問他們講完沒該回來訓練了。肩負需帶領後輩的責任感,三年級也草草宣告散會,幾人陸續越過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影山以及反駁無能倒在一邊的日向打道回體育館,唯有山口看了看還呆愣的兩人,善良的關心一句,「日向,你還有力氣訓練嗎?」

「⋯⋯就來。」日向從地上爬起來,決定化悲憤為訓練的動力等等就扣死那個造謠島。最後一個離開的日向正要關上部室的門,影山等在旁邊卻突然問了一句,「如果交往了會有什麼差別嗎?」

「咦?」

「交往了就是要做那種事吧?牽手跟親嘴⋯⋯還是什麼?」情感關係對影山似乎都是如同課本的文言文一樣,拆開還勉強能理解但湊在一起就完全一團糟的知識,日向又想摸摸這個高他快一個頭的大孩子一把,但想到剛剛的凶神惡煞他勉強忍住了,「怎麼啦影山君,今天難得老實的跟日向哥哥提問呢~~」

「呆子你也才大我半年你想的美。」影山皺著眉,看著一如既往地兇惡但日向明白他只是單純的疑惑,「到底我們有沒有交往有什麼差?為什麼月島要那樣說?」

「大概是因為女生想跟你告白?」

「難道告白了我就要答應交往嗎?」

「真無情啊影山君,即使不喜歡對方也要溫柔地拒絕,不過依你的話光是要認得對方是誰就有困難了吧⋯⋯」

「我又不擅長記人的名字。」

「但是暗號背的特別熟呢,漢字考試也是。」

「嘖。」

「⋯⋯不過影山君都不會想要交女朋友嗎?還是說會分走排球時間的事情你都不要?」

「嗯,我還想去世界的頂點打球⋯⋯而且我又不擅長這種事。」

「⋯⋯啊!影山君你好過分,你真的打算假裝跟我交往然後拿這個當理由拒絕其他女孩!差勁!」

「才不是這樣!呆子!」影山熟練的在日向逃走以前迅速抓住他的腦袋,日向只好哇哇大叫以免國王大人真的不知輕重捏爆他的頭骨,一通掙扎後沒人拉架的兩人才勉強偃旗息鼓,在光源逐漸轉暗的晚霞天色中難得正經地對視彼此。

 

「那到底是怎樣啊,雖然覺得月島故意在嚇我們,可是連前輩都說我們這樣很奇怪⋯⋯把你當小夏是我不好我承認!」日向雙手先護住自己的腦袋以免對面又精準打擊,卻見影山沉默許久,眼神游移的方向恰恰跟當初打死不承認Nice receive一樣飄忽,他又狐疑地放下手,「怎麼啦?雖然我覺得是谷地太敏感了,但你今天真的有點怪。」

「我不是⋯⋯因為想拒絕別的告白,才這樣說的。」影山遲疑地、難以啟齒地,幾乎像是放下了某種堅持般搜索枯腸地試圖描述自己的想法,「我一直都不太懂⋯⋯所以我問了我姊,她說如果真的不明白,就想想如果是其他人做一樣的,或者是你不做這些事情⋯⋯的感覺⋯⋯」

 

日向不自覺偋住呼吸,看著影山磕磕絆絆地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以後還會跟很多不同的人組隊,一定會有更多不同的隊友⋯⋯支援⋯⋯我是說,從現在到以後我們都會遇到很多不同的人,不管像是大地隊長、菅原學長,或者是冴子姊、谷地⋯⋯那個⋯⋯各種幫忙我們的人⋯⋯」

 

影山真的不一樣了。日向有點感動地想著:他至少還記得冴子姊跟谷地的名字!有次影山差點講錯山口的名字還讓月島嘲笑好久,好像快一個月有吧?那段時間真是難熬,就連教練都不得不提醒影山不可以排擠月島不給他托球⋯⋯

幸好當事人不知道日向腦袋瓜裡正轉著可以讓人二次行兇的危險念頭,溝通苦手的影山頂著搭檔閃閃發光的眼神,還在艱難從撇除排球以外貧乏的腦袋中尋找適合的表述,「如果你跟及川前輩或我跟牛島前輩⋯⋯如果走到世界的舞台就有機會搭檔到吧,但是、該怎麼說,不管是誰贏了,我們是不是在同隊裡,我⋯⋯都無法想像未來沒有⋯⋯你、的樣子⋯⋯」

日向倒抽了一口氣,影山看起來更僵硬也更兇惡了,「所以你這笨蛋還不快點認真練習!如果你交了女朋友分心輸我之類的,我可是不會原諒你的,你說要打敗我結果到現在還是我贏的比較多——」

「什麼嘛!這跟交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影山你別想轉移話題!偶爾坦率一點承認你就是喜歡我又怎樣!!」

「囉嗦!這跟那個又不一樣,日向呆子你不要亂講話——」

「那到底是怎樣啊!那如果喔!以後我們都是Japan的話!你就會找女朋友嗎?到時候我找女朋友你還要生氣嗎!」

「你要找女朋友嗎!?」

「為什麼要那麼驚訝!?說起來你到底是驚訝我找女朋友還是你會有女朋友的事情你倒是搞清楚啊!你真的只想到打球沒想過其他未來像是結婚生小孩嗎!?」

 

影山的驚訝看起來彷彿被震懾到幾乎停止呼吸,日向不得不猛槌他的搭檔好把快從嘴裡飄出的靈魂強行塞回去,兩人不小心又回到了在河邊打架的狀態——因為影山一回過神來就下意識的想反擊,兩人扭打的過程經常卡到手腳跌倒,最後演變成互相不想讓對方受傷卻又停不下想互掐的衝動,不過學校地板跟柔軟的草皮畢竟天差地別,才滾一圈影山就嘶了一聲提醒橘髮的小攻手他重要的舉球員搭檔大概嗑傷了,繼續下去恐怕影響訓練,兩人這才冷靜下來。

 

幸好看起來像是瘀傷沒破皮,這點碰撞在訓練中屬家常便飯影山也就不太在意,反而是日向情緒低落了些,嘟嚷著抱歉就想進去找谷地拿醫藥箱,然後他的手臂被還坐在地板的影山拉住,「所以交往⋯⋯到底會做什麼事情?」

「你怎麼還在這個問題啊?」日向沒了脾氣,「做什麼都可以吧?反正只要兩個人待在一起,總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當然因為關係不一樣了,所、所以會親親什麼的⋯⋯」

「哦⋯⋯」影山看著搭檔紅撲撲的臉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我們不能交往?」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問題!?」

「因為要做那些事感覺很奇怪?」

「所以為什麼最後會變成要交往了!」

「⋯⋯因為月島說我們在交往?」

「那是早謠⋯⋯和汙滅!反正他亂講話就對了!笨蛋山明明平常超級不喜歡聽月島的話,你今天真的超級怪!」

「煩死了!明明就是你問我才回答的!」

「而且超沒誠意!你這樣跟問我要不要交往有什麼不一樣!笨蛋山!笨蛋!」

「才不是⋯⋯!你為什麼要含著眼淚啊?」

「誰知道!又不關你的事!」

一向遲鈍的影山飛雄難得察覺日向是真的在生氣,甚至氣得情緒上頭眼眶泛淚,他便下意識的彈起再度拉住正想甩開他跑掉的日向,無師自通地在對方掙扎的瞬間精準把人抓進自己懷裡環抱鎮壓。這下可進退兩難了,日向沒想到影山會這麼做,行動快於思考的影山也沒想到接下來該怎麼做,兩人便雙雙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在比誰先動誰就輸了似的。

 

相隔不遠的體育館隱約傳來隊伍們吆喝著輪轉練習項目的聲音,對於排球笨蛋來說明明是極具吸引力、理應成功召喚他們回球場的聲響,但偏偏就是沒一個人有動作,最後是平常總是靜不下來的日向先忍不住,「你、你倒是說句話啊?沒事就回去訓練啦。」

「嗯?那個⋯⋯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本來就是⋯⋯我在亂發脾氣。」日向越說越小聲,後知後覺自己的情緒宣洩對木訥的影山來說本就不太公平,即使尷尬的想快點帶過這件事情,但影山始終沒有放開環抱的手,他想動就被抱得更緊,鬼使神差地他也就乖乖地待在對方懷裡,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影山悶悶地將頭埋進他的頸間,「我的意思是⋯⋯沒有討厭跟不喜歡,如果交往可以在一起更長的時間,那我只想要跟你交往。」

「⋯⋯即使要做奇怪的事情?」

「總覺得跟其他人做更怪⋯⋯」

「⋯⋯影山君你真的有夠過分的。」

「嗯⋯⋯抱歉。」

 

舉球員終於放開自己的搭檔,如同大貓般廝磨的撒嬌曇花一現,這次是影山飛雄被他自己的搭檔拉住,在影山海藍的眼瞳中映出的是日向視死如歸看著他的琥珀色眼神,「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就給我負責到底啊,遲鈍山。」

「蛤?」

「所以說,就是交往⋯⋯啾——一下試試看,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日向含含糊糊的說著,語意不明但配上臉頰艷色加深的色調,就算是影山也輕易理解了對方想表達的內容,兩人在微風中對視幾秒,日向就自己拉著影山的衣領墊起腳尖,緊閉著眼瞼將臉湊向他的好搭檔。


 

———+———+———+———+———


 

「菅原學長⋯⋯我可以問,前輩們發現了什麼事嗎?」

「嗯?日向跟影山的事情嗎?」灰髮的大前輩手指抵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溫柔地對擔憂的小經理輕鬆一笑,「別擔心,雖然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關係真的挺差的,但是我們從不擔心他們倆會無法好好相處。」

「可是⋯⋯」

「啊,難道是想到他們之前打架的事情嗎?這個我想更不用擔心了。」菅原孝之彈了下手指,「畢竟只要是關於排球的事情,到最後他們自己會找到解決的方法——而排球以外的事情,他們其實也很難吵起來不是嗎?」

「是⋯⋯這樣嗎?」

「其實也是旭曾經跟我們討論過⋯⋯記得是春高剛回家那段時間吧。」


 

成功地打進全國挺進八強,對於三年級來說他們的高中可說是沒有遺憾了,加上鄰近畢業升學準備等等的事情,下任隊長也選好了,至少在新生補進隊伍填補空缺前烏野高中排球部的成員參加IH應該不是太大問題,大量減少來部活的狀況可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當東峰旭起床出門才想到再過幾天就要正式退部時難免感傷,走進休息室暫放背包時發現大地跟阿菅的位置都是閒置時更加深了這份失落,而走進體育館只有影山規規矩矩地跟他打招呼時化作更深的離愁,「唔、早安⋯⋯今天只有你嗎?影山。」

「是,今天起早了。東峰學長今天難得來晨訓呢。」

「日向呢?啊、這好像不應該問你⋯⋯」

「日向的話,他今早又在咳嗽,應該晚點才會到,畢竟他發燒才剛好。」

 

隨口一問居然得到回答,東峰旭哽住半晌,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們已經將兩個搭檔如影隨形的狀態看得如此理所當然,都沒注意到兩人的關係已經從一開始的勢如水火拉近到如今可以交換身體狀態的等級,「是這樣啊,多休息也好。不過沒想到會從你口中聽到日向的狀況,你們關係已經這麼好了啊⋯⋯」

「是那個呆子傳訊息,說今天被媽媽壓著要吃⋯⋯生薑配蜂蜜蘿蔔?因為要吃完才能出門所以今天不能算勝負。」

「是這樣啊。」微妙的感覺浮現在東峰的心裡,但他沒來得及深思就聽見下一句話,「早就跟那呆子說他才剛好不該跟我練到那麼晚,昨天應該直接把他帶回我家睡的。」

「⋯⋯你們⋯⋯經常這樣留宿的?」

「是⋯⋯因為那呆子老是在我家掉東掉西,結果我家現在都有他專用的拖鞋了。」

 

雖然有很多槽點可吐,但東峰掙扎了半天還是放棄,主要是影山看起來也不是真的困擾,而更像是抱怨今天女友又任性叫我幫他吃蛋糕不然她會胖死一般,假抱怨真放閃。神啊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吧,我彷彿被學弟搭檔照射了似乎不應該存在的情侶射線,不重點是他們應該也沒交往⋯⋯沒有吧?

 

「總覺得⋯⋯影山你啊、等到畢業那時應該會挺辛苦的吧?」

「?為什麼?」

「啊,抱歉突然這麼說⋯⋯就是想到,最近因為突然不用每天訓練,雖然很奇怪但偶爾沒看到大家還是覺得蠻寂寞的,影山你跟日向每天都待在一起,未來等到畢業各奔東西了大概也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之類的?」

「我⋯⋯暫時還沒想到那麼多。」

 

冷面的俊哥舉球員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西谷跟日向熱烈的喧鬧聲,活力四射的自由人蹦蹦跳跳地大聲歡迎東峰臨時的歸隊訓練,而日向已經衝到了影山身邊打鬧了起來,加之緣下等其他隊員也陸續到場,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最後影山有說一句話挺有意思的,他說『但是最後都是要一起走到世界頂點的,我只是先他一步等待而已』。真是的,到底在帥氣什麼啊這些後輩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在認真當勁敵還是結婚宣言了呢。」

 

其實他們討論的原話是聽上去像是等日向追上了就結婚——這種玩笑話就不需要說給小經理聽了,菅原說著往窗外瞥了一眼,微笑著一禎一禎的轉回頭對著谷地仁花露出熱情的笑容,「說起來小谷地現在會不會很忙很辛苦呢?如果有哪個笨蛋給你造成困擾一定要跟我們說,雖然大地現在可能忙於訓練不一定有空回來看,但是我好歹也是前副隊長,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努力跟大家談談心的,不如就先從最近開始說起吧,一個人做經理還應付得來嗎?」

「咦?大家都很照顧我,不過日向跟影山好久都沒回來真的沒問題嗎?還是我——」

「不不不不不、沒問題,我剛剛有瞄到他們了,應該一會兒就會進來。」菅原的笑容無可挑剔地維持在一個完美的弧度,看久了反而有股僵硬的心虛感,「真的不需要學長嗎?大家都成長好多啊,突然有點感傷——我們剛剛說到哪?對了現在的一年級生人數挺多的,剛剛有稍微帶了一下——」

 

谷地無知無覺地被帶離了距離門口最近的窗邊,無需面對現在只有菅原驚鴻一瞥看見的驚人畫面,而當事人男主角兩人剛剛分開眨巴著純潔的眼睛看著彼此,同步別開眼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所以、感覺如何?」

「⋯⋯沒什麼感覺。」

「⋯⋯」

「但是,不奇怪。」影山乾巴巴地說,「⋯⋯回去訓練了?」

「⋯⋯哦。」

 

日向機械式地扭頭就往體育館走,卻感覺身側一隻手牽住了他,不過短短幾步路,一走到燈光透映出的階梯就放開有些汗濕的手心,日向看著影山故作鎮定的側臉,突然就笑了開,搶先一步一跳就鑽過了門口垂墜防止球彈飛出門口的網帳。

 

「喂你們兩個!快點入隊了!」

「是,抱歉遲到了,日向翔陽歸隊!」

「呆子你又搶跑!」




 

FIN?



 

結尾有點倉促真的十分抱歉,但是基本⋯⋯好像很難再表現更多了?(扶下巴

然後再度感嘆我離學生時代好久了,小孩的心理活動好難抓(笑cry)我以為只是簡單的短篇的,到底為什麼笨蛋談戀愛結果我最累(

 

寫到一半我就忍不住↓

:這段感情是誰付出的最多

:是我,是強行幫他們按頭的我(

 

總而言之希望大家看的開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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