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先暫定,文筆隨意
*西幻AU,大概會同時混雜我看過的電視動畫小說的各種設定,簡而言之設定就開始OOC然後還亂寫一氣(ㄍ
*奴家願意為了維勇重新再談一次戀愛......(痛1000000
第一章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隻豬就是要硬湊上來增加所有人的困擾。」
金髮的半精靈尤里一邊靈活的攀在樹梢的末端,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面上氣喘吁吁的魔法學徒試圖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並非垂直的方向,而是平行上的遙遠距離。
我才不管甚麼預言呢,尤里心裡想著,只是這種看起來又笨又弱小的人類如果隨隨便便就死在森林哪個地方,只會汙染傷害這片土地的生靈,他才只好勉為其難的充當保母照看一下對方而已。
「真、真的--非常抱歉、」勝生勇利好不容易終於追到了同行者應有的安全距離,儘管仍大口的喘氣卻沒有像其他孱弱的魔法師一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勉強降低了尤里對於軟孺的同伴的不滿,但是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跟來?」尤里又問了一次,這一次他乾淨俐落的從樹冠間翻身落下,動作輕盈獨有一種動態的美感,然而這並無損他咄咄逼人的姿態,「你、既不是那個禿子的親人或朋友,甚至連認識的人都算不上,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來淌那個禿子的禍水?」
「噢天啊、尤里奧,」勇利呻吟了一聲,「可千萬別在維克多前面用那個詞--即使再過50年他仍然風采依舊好嗎,另外這個問題我以為雅可夫導師已經跟你說明過了,當然不只是預言,維克多‧尼基福羅夫是近代公認最厲害的天才魔法師,就算我不是魔法學徒我也會願意踏上旅程的,更何況--他曾經救過我的命。」
尤里‧普利謝茨基以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救人?那個老傢伙雖然老是喜歡滿世界的晃蕩,但是衝進食堂裡把裡面的材料拎出來這種事情真不像他的作風。」
「才不是這樣呢。」勇利有些哭笑不得,「天啊、我的家鄉並不是--我該從哪裡跟你解釋?那是我6歲時的事情--」
我的家鄉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漁村,父親與母親雖然不是靠海維生的漁民,但也絕對與魔法、神術這樣的能力搭不上關係。我們所能理解的奇蹟只有隨著時節祭典來去的流浪藝人擺弄的小把戲,一枝花苞、一把豆子或是一塊手絹,然後--你知道的,孩童總是容易滿足的生物。
然而當他們發覺對這些一向不怎麼感興趣的勝生勇利,在沙灘的玩鬧中難掩驚奇的捧起掌心上一團懸空飄浮的水球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試圖把我當成是神的孩子、或者是什麼妖獸的使者那樣的敬畏懼怕著我,雖然我真的只是一個平凡的、隨處可見的胖小子……」勇利有些沮喪的說著,對於尤里有些凶惡的表情習以為常,「我被丟進神社裡,跟著巫女學習各種祭祀的法術--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家鄉有著祭司的神殿那樣的地方,但是你知道大概會發生什麼事情,一些小把戲我還是做得到,但遠遠達不到他們祈望的那樣、符合名號的神通……」
畢竟神術與魔法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施術系統,鄉野間的巫術可以模仿微小的精隨,但是當幾年後的乾旱與更冷的氣候來臨時,他所學到的小玩意兒可就瞧不上了。人們都在說著這幾年的夏季是過的長了一些,但是秋季還沒開始怎麼凜冬就率先張牙舞爪了起來呀--然後將他推上了神壇。
「你差點變成野蠻人們的血祭!?」尤里跳了起來,勇利被他誇張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揮著手結結巴巴地補充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忘記了嗎他們說我是神子啊!所以我就被帶出來說要與神明大人溝通溝通,至少讓我們有點小雨可以養活奄奄一息的作物,延緩我們收成跟準備的時間……」
祭壇被設在海邊,因為島民們相信著對於水魔法掌握的最好的勇利一定是大海贈與他們的神子,他將會在那裡獻上對神明的祭舞以請求回應。雖然在離開家鄉多年修行後他終於明白了當時就算他跳到精疲力竭大約也喚不起哪路牛鬼蛇神,不過想想還是有點傻--因為當時瑪那大約只是想跟他玩耍,所以即使他用力的對周圍的瑪那請求了關於降雨或者溝通的意圖,引導他跳的祭舞是關於旋轉氣流以及聚集浪潮的魔法。
「…………」尤里露出了綜合了爆笑、嘲弄或者是即將要發怒的神情,這讓他的表情扭曲起來--一種被強塞了狗屎的便秘臉。
「嗯、你知道在海邊施展了那樣的魔法……」勇利露出了一股無可奈何的靦腆笑容,尤里真是不知道這樣差點把自己作死的人到底為什麼還可以露出這樣柔軟的微笑,「總而言之就是……幸好島民們為了表示尊敬都距離沙灘足夠遠,而我就被彷彿天神發怒的的浪潮捲進海裡,那時候我只有10歲。」
因為魔法引起的水流力量太強,當時的我被拖進很深的水裡,真的差一點點就要永遠沉入海底變成真正的海洋之子了--然後據美奈子巫女說的,狂嘯的風浪在席捲整個島嶼造成不可抹滅的傷害之前,突然又像是被另一雙手撫平了一般突然沉寂安靜下來。
「雖然那時候的事情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一直都記得當時有一雙有力的手撈住我,在天旋地轉的亂流之中給我一個穩定的懷抱。」
還有那一頭彷彿吸收了所有月光般閃耀著燦爛銀光的長髮。
「我還想說怎麼這裡的瑪那這麼混亂……原來是你們在戲弄這隻小豬豬呀,真是淘氣。」隻身自水底裡慢慢浮起的俊美男人這樣數落著無形的元素精靈們,一邊輕拍著吞了好幾口海水差點窒息的小孩讓他把水嗆咳出來。
「那麼--」穿著著跟漁民們完全不同的魔法袍,垂掛著許多華麗配飾宛若天神下凡的男人滴水不沾地踏足於海面之上,每一步向前都會在水面上綻開花紋繁複的雪花,擁有冰雪的帝王之稱的維克多‧尼基福羅夫對著呆愣的島民們露出了公關得體的微笑,「不好意思,我肚子餓了--能否看在我救了這個孩子的份上請我吃一頓飯?」
「………」尤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實在是找不出從這樣的初遇下應該給予的合適評語,很好這很維克多?為什麼所有的語言字典都沒有將維克多編入他們的詞彙裡,專門用來形容那些厚顏無恥、我行我素、自信過剩以及提早顯現禿頭徵兆的人?「……至少這解釋了你對於冰雪魔法難以撼動的執著是怎麼來的了。」他乾巴巴地說。
「是的,我知道我確實不太擅長那個屬性的--忘了他吧。」勇利說。「他是那麼的令人印象深刻……我們有在往北邊走嗎,尤里?我覺得越來越冷了。」
他們停下了步伐,黑髮的魔法學徒對著手掌心呵著氣取暖,半精靈則發揮他做為嚮導的職責,重新將自己送到樹冠的高處計算著他們行徑的正確位置。
「我很確定我們走的路線是預定的那條。」尤里在回歸時冷靜的表示,「所以接下來見到冰雪你也不用太訝異,畢竟要找的人是個把自己凍成一個大冰塊的禿子,以他為半徑的幾公里內大概也跟他被凍傻的腦子一樣低溫……哈啾!」
勇利拉住因為一個噴嚏而羞惱地想把他毀屍滅跡的半精靈,苦哈哈的安慰他自己體脂肪比較厚比較耐寒,一邊轉著手腕往少年肩膀按住,隨著他手掌的移動燃起一片紅色的餘光。
「一點取暖的小把戲,可以維持一點時間。」勇利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轉過頭對著若隱若現的瑪那們漾起一個微笑--這讓周圍的氣流輕柔的浮動一陣,沒有魔力就看不到的元素精靈們嘻笑著繞著他們轉了一圈,肯定了魔法學徒含蓄的道謝。
「好吧、就你的事情最多。」尤里咕噥著,彆扭的揮開他的手重新選擇了一個方向前進,勇利忍著笑意跟在他的身後,至少現在他不用使勁力氣追著半精靈跑了。
沉默而和平的結伴路程在深入到一片雪降的針葉森林中抵達終點,在路過的村莊補充交換過必須的用品,渾身上下都加厚至少一層的兩名Yuri在踩著深深淺淺的雪腳印奮力前進時,首先感應到周遭瑪那的異動的勇利先喊了一聲,「尤里,等等!」
他們再度停下前進的步伐,然而這次不需要他們自己辛苦的尋找方向了,因為一陣風捲過揚起一片鬆軟的雪層,半精靈與魔法學徒拉起了他們的兜帽,以遮掩突然暴漲的風夾雜著雪花沾滿他們的身體。
那是一個足夠高深的魔法,至少沒用到多少時間,一個人影已經從風雪裡顯露出身形,尤里深吸了一口氣,「我說--」
「嗚哇、尤里你們終於來啦,我等了好久了--」
「--你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維克多--!!」
勝生勇利眨了眨眼睛,看著在他與尤里中間憑空出現的男人,一頭的銀色短髮雖然與記憶中有些差別,但是那種漫不經心的從容感以及與生俱來的驕傲自信確實無愧於他冰雪帝王的稱號--當然最大的重點在於他還是看過對方近期的魔法錄像的,許許多多次。
維克多‧尼基福羅夫的冰雪化身熱情洋溢的對著他們揮手,完全拋棄了一開始端住的百年來魔法師第一人的高冷姿態,「太好啦,終於有人可以來救我啦,一個人被困在這裡就算是我也會覺得很無聊的--」
「誰管你啦!!!」